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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缚小姨,古来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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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jdgplyxz 发表于 2014-6-26 07:43: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古代笑话故事--《姐夫缚小姨,古来不稀奇》
                                    寒郁
  宋朝仁宗年间,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湖南某县有位张姓秀才,年方二十,风姿俊雅,家境富裕。娶妻王氏,乳名梅娘,芳龄十九,身轻似燕,貌美如花。其父作过一任知府,与张家门当户对。张生新婚不及半年,男贪女爱,如胶似漆,出则成双,入则成对,说不完的山盟海誓,道不尽的密意柔情。
  适逢王父四十大寿,张生风度翩翩,王氏花枝招展,夫妇相携到王家,为岳父大人拜寿.
  王父举办豪华家宴款待女婿女儿,王母和梅娘的妹妹梅花弟弟梅林参加,梅花小梅娘一岁,生得千娇百媚,俏丽活泼,虽已定婚,尚未出嫁。一家人猜拳行令,其乐融融。张生自持酒量宽宏,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终于不胜酒力,被送到书房休息。
  小姨梅花到书房拿东西,见姐夫和衣歪倒在床:一条腿绻曲在床上,另一条腿搭拉在床下;枕头掉在地上,头平躺在床席上;面色潮红,鼻正口方,洋溢着一股令人爱怜的阳刚之气,不由多看了几眼。待要出门,又返回身来,拾起地上的枕头,一手托起张生的脑袋,一手要把睡枕送垫到张生的头下。
  张生醉眼朦胧,恍惚间感觉一只纤纤玉手在自己头部推揉,好舒服,好惬意。微微睁开一丝眼缝,看见一位二九佳人:身材高挑,柳腰款摆,杏眼桃腮,出气如兰,正俯身为自己理枕。张生不禁目眩神摇,借着酒力遮脸,顺手牵羊,将姑娘的玉手紧紧抓住。
  小姨梅花突遭变故,不禁涨红了脸,赶快挣扎抽手,怎奈越是要抽,张生攥的越紧,三抽二抽,反而把张生从床上拉了起来。此时张生的酒已醒了大半,只是神志更加亢奋,云遮雾障,忘乎所以,握紧少女的手使劲一拧,梅花痛得哎哟了一声,身子不由得反转了过来,另一只手也鬼使神差地反背着,乖乖地递伸到张生的大手里。
  梅花久困家中,闲来看花赏月,读书吟诗,百无聊赖。加之年龄渐大情窦已开,面对清风丽日良辰美景,往往长吁短叹,倍感寂寞落拓。看到姐姐姐夫郎才女貌,夫唱妇随恩恩爱爱,内心十分羡慕。虽然自己定下的未婚夫据说也是人才出众,可其祖父近日去世,一段时间内不便迎娶,令人黯然神伤。
  此刻在书房中被张生反剪了双臂,一股神奇的热流从反背的手上传遍全身。少女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有心变了脸喝斥张生罢,可这被擒拿约束的滋味实在好受,而且心中特希望继续下去;有心不做声任张生所为罢,可这小子得寸进尺,而且越来越放肆了!
  酒宴时梅花姑娘嫌热,脱下了罩在外面的长衣,只穿一件贴身的大襟偏衫,粉红色的绸料,嵌着墨绿色的花边,更显得窈窕俏美。此时张生反扭着姑娘的手臂,慢慢地加力。梅花不由得前胸高高耸起,细腰颤栗,一双美目顾盼流芳,一张俏脸容光焕发,一对处女特具的乳房硕大尖挺,令人想入非非。
  梅花不反抗,不挣扎,反而往张生的怀里靠了靠,温存得象一只小猫,此举更加助长了张生的猖狂气焰。张生在家经常和妻子梅娘玩这种鹰抓小鸡的游戏,常常在兜了几个圈子将梅娘逮住后,把梅娘用绳子反绑起来,而被缚后的梅娘往往更加温柔,更加风骚,更加心满意足;更加俯首贴耳,一任张生所为。此刻张生酒兴勃发,积习泛起,迫不及待地一心想把到手的猎物如法泡制。
  急切里无物可用。张生环顾四周,惊喜地发现卧床上方吊挂纬帐的娟绳又长又软,急忙解了下来。梅花双手反背着,静静等候,并不借机脱身。待到张生取下绳子,在中间打折,温柔地搭挂在梅花的后脖胫上时,梅花才如梦初醒,待要制止--却那里来得及,乖巧的张生驾轻就熟,连着在姑娘雪白的手臂上紧绕了四五圈,眼看就要在后背平行叠放的小臂上结绳束花,将如花似玉的佳人绑缚停当。
  这时,书房门忽然开了--两个丫环奉王母之命为爱婿送茶水,屋中的精彩一幕被撞个正着。丫环相当识趣,赶紧微笑着掩上房门扭头返回。梅花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张生一时也张口结舌,手足无措。
  梅花赶忙抖下身上还没有结扣的绳索,又无限哀怨地狠推了张生一把,张生此时计穷谋尽,顺势倒在了床上,装醉撒赖,索性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梅花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分不清滋味,理不出头绪。待要一走了之,又恐传了出去,人言可畏,自己有口难辩。到底怎么处理好呢?聪明的小姐看到了书桌上的笔砚,万般无奈,也只好这样作了--先清理表白自己要紧!
  好一个梅花小姐!才思敏捷,饱蘸浓墨,在书房雪白的粉壁上题诗一首曰:
  宴寿酒醉卧书房,
  为何扭臂将我绑?
  若非心正强挣脱,
  不知还要怎么样!
  荒唐,荒唐!   
  梅花题诗完毕,审看了一遍,还算满意。又狠狠地瞪了装作熟睡的张生一眼,跺了一下脚,莲步轻启,绝尘而去。   
  张生虽然装睡,却那里睡得着。偷眼看那梅花小姐磨墨题诗,不知搞些什么名堂,心里七上八下揣揣不安。小姐前脚刚走,张生一咕噜爬将起来,赶快看梅花题写的诗句。看完之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暗暗佩服小姐绝顶的聪明,这首诗先是干净利落地开脱了她自己,又把事情推在酒醉上,明是真打,实是暗保。高,实在是高!  
  张生不愧为一代才子,立时步梅花诗韵,顺坡下驴,续诗一首曰:  
  不胜酒力心虚狂,
  疑是贤妻闹洞房。
  故伎重演小游戏,
  错缚妻妹目昏黄。
  原谅,原谅!   
  张生题完此诗,孤芳自赏,沾沾自喜,暗想此地不宜久留。不敢通知妻子梅娘,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回到自己家中去了。   
  梅娘和母亲在客厅说话,见张生迟迟不露面,妹妹梅花说到书房拿围棋,也是"脚打锣--不见面"了。二个丫环送茶回来后窃窃私语,问到张生时她们语无伦次,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梅娘心中狐疑,推说出去方便,悄悄来到书房。
  书房里悄无声息,张生和梅花均不在。仔细查看--墙壁上题写诗句的墨迹未干,床边失落了一条长长的绳索。想到张生平日的所作所为,梅娘心如明镜。怀着一腔怒气和一抹怨气,仔细看完了妹妹和丈夫的题诗,终于明白了二个丫环为什么回去后出那种鬼鬼祟祟的怪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遂决定敲山震虎,给他们点颜色看,略加思索,一挥而就,诗曰:   
  酒是媒人绳是幌,
  二情相悦做文章!
  题诗表白有谁信?
  此地无银三百两!
  装样,装样!   
  题写完毕,梅娘余气未消,也不拜别父母,径直回家,找张生理论去了。   
  王母见张生梅娘梅花三人都不在眼前,打发儿子梅林到书房叫他们回去,梅林年方十五,聪明伶俐。到书房一看没人,粉墙上却题了一大片诗,好生奇怪。逐次读过了三人的诗句,立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毕竟是二个姐姐一个姐夫,至亲骨肉。自己年少,派那个人的不是都不好,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自己虽然没敢绑过二个姐姐,不是也经常找些借口把她们反扭起胳膊,肆意取闹吗?
  于是,小梅林息事宁人,当起了好好先生,在三人题诗的后面续题一首曰:   
  二位胞姐好模样,
  天姿国色压群芳。
  姐夫酒醉错上绳,
  逢场作戏又何妨!
  平常,平常!   
  把两个姐姐吹捧一番,再极力为姐夫开脱罪责,可谓用心良苦。这时,贴身小童报说抓到一个大头蟋蟀,梅林毕竟是少年天性,忘了向母亲禀报,一溜烟跑出玩去了。   
  王父因外面的朋友登府送生日贺礼,一拨走了,一拨又来,忙个昏天黑地,无瑕顾及内府。外面的事忙完了,悠悠闲闲地迈着八字步踱进府来,客厅中只有二个丫环没精打采地打瞌睡--王母颇感疲倦,到后面卧室小憩去了。王父好生扫兴,慢慢踱到书房来。
  书房的墙上黑乎乎的一大片字迹,着实让王父吃了一惊。细细读完诗句,尤其是张生那句"故伎重演小游戏"时,王父勃然大怒:不意张生这个小畜生竟然动不动将自己掌上明珠的大女儿上绑调戏,今儿又想染指自己视为至宝的二女儿,这还了得!找了一根木棒,就要给张生一点教训。
  看到张生心虚,早已逃之夭夭,王父怒气稍平,题诗一首严词警告曰:   
  得陇望蜀实堪伤,
  动辙绑女太张狂!
  不管这次真与假,
  再闻此事必算账!
  看棒,看棒!   
  王父一生气,顿觉血压升高,头昏脑涨,不胜其烦,赶紧回花园凉亭上将养贵体去了。     
  王母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兴致勃勃。先到客厅转了一圈,不见梅娘等人。随后来到书房,看到了墙上的题诗。王母心气平和,宽厚仁慈,最得儿女和合府上下人心。此刻想想王父年轻时的德性,比女婿张生似乎强不了那儿去,却摆出一付正人君子的冷面孔,对张生横加指责,不禁哑然失笑。又品品梅娘梅花张生梅林这四块宝贝: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虽然是一些歪诗,字里行间也透出相当的才气,心中骤然泛起一片爱意。爱既不够,那里舍得指责拿怪。
  唯恐丈夫的题诗伤了爱婿之心,随即挥笔打打圆场,谆谆告诫曰:      
  少年顽皮众生相,
  缚姐缚妹皆可谅。
  唯望贤婿多痛爱,
  怜香惜玉方久长。
  勿忘,勿忘!   
  知道梅娘已回夫家,王母料知小二口恩爱情笃,勿须为之担心。而梅花是未出阁的大姑娘,面薄心重,赶紧满园子找到二小姐,苦口婆心为她排解去了。   
  不料这事传到了尚未迎亲的梅花的准丈夫李生耳朵里。这李生也是一位俊秀多才的好男儿,见过张生梅娘夫妇,也见过自己的未婚妻梅花。想起自己美若天仙的娇娘子梅花,李生常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恨不得立时迎娶进门,终日搂抱在怀里,月月岁岁不分开!
  风闻此事,李生心中象打翻了二十年的陈醋瓶子,恨不得即刻到张生府上兴师问罪。可后来转念一想:姐夫小姨混打混闹,历来有之,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为此事与张生撕破脸皮,不太值得。再一转念:张生太太梅娘之美,不下于梅花。梅花较梅娘更苗条,梅娘较梅花更丰满,二姐妹各有千秋。你张生今天欠下了我的人情债,将来瞅机会将你二人接到我府上来,我一定设法把梅娘五花大绑起来,说不定还要比你张生多讨些便宜呢!
  想到此处,李生气平了心顺了,为提醒自己不忘雪耻,特在自家书房的粉墙上题诗曰:   
  龌龊连襟大色狼,
  明知故犯捆娇娘。
  今日亏欠终须补,
  绳债还得绳来偿!
  记账,记账!   
  这一桩风流韵事夹杂有若干风趣的诗文,好事者交口称颂,广为传抄,成为酒余茶后人们的热门话题。   
  张父发觉张生到岳父家拜寿后与儿媳梅娘闹了几天别扭,后来虽然和好如初,但张生见了梅娘总显得亏了点什么,仰人鼻息,唯梅娘之命是从,心中暗暗称奇。这次通过一位多嘴的门客之口,了解到有这么一段佳话,方才如梦初醒。
  张父仔细研读了所有的诗文,对张生的表现颇为满意,特在自家书房为张生撑腰打气,题壁诗曰:   
  竖子可教有希望,
  多缚几位也无妨。
  乃父风范传万代,
  风流才子美名扬!
  看赏,看赏!   
  张生的母亲见到张父的这首诗,又听张父解释了此事的来龙去脉,知道儿子与其父一脉相承,得了其父的真传,不过对张父的纵容诗句却不甚为然。又恐张生受此委屈,欲望得不到满足,影响身心健康,随借鉴张父以往的经验,打起了为张生纳妾的主意,续诗一首曰:   
  痴儿行事欠思量,
  小姨岂可随便绑!
  不如为娘再张罗,
  另娶靓女作二房。
  莫慌,莫慌!   
  张母此诗一出,张生有持无恐,梅娘只好百般温存,委曲求全。最后不得不允许张生恢复对自己的五花大绑,方才息事宁人。
  日落西天,华灯初上,张生夫妇早早地闭户谢客。梅娘换上一身华丽性感的紧身劲装,手捧一尾长长软软的娟绳,袅袅婷婷地来到张生身边。张生将爱妻轻揽入怀,先是亲嘴摸乳,好一番温存体贴;随即梅娘背转身去,双手反背,任张生紧缚狠绑,品赏嘻虐。二人的感情因此日渐深厚,水乳交融,炉火纯青。在张生的一再坚持下,张母打消了为张生纳妾的主意。   
  市面上有一青皮,无妻无家,到处滋事生非,得知此事后垂涎三尺,愤愤不平,顺口凑一歪诗曰:   
  本是区区事一桩,
  小题大做弄虚妄!
  若是撞到我手里,
  姐妹都捆剥衣裳!
  挺枪,挺枪!   
  从此性迷心窍,做梦也想着天上掉下一个美女让其一逞长枪之威。某天在街上见到一位轻盈可人的姑娘,青皮尾随其后欲行不规,遭该女家人一顿暴打,手折了腰断了,落个终身残废。      
  城内某妓院有一名妓,色艺俱佳,羡慕张生的人品才华,惜不得见,晓知此事后题诗曰:   
  堪笑姑娘性乖张,
  推三阻四为哪桩?
  备妥吊索与绳柱,
  焚香静身待张郎。
  赏光,赏光!   
  诗中先是惋惜梅花姑娘性格乖张,错过了张生这样的好儿男,又特别点明自己在房中备好了张生之流喜欢的吊绳和缚体的木柱随时迎候。此诗在娱乐圈里广为流传,张生"经于沧海难为水",与梅娘情投意合,难分难离,其它女子碍难上眼,始终未能问津;而社会上的浪子情种却如蝇逐臭一般,纷至沓来。嫖价飚升了好几倍,依旧供不应求。妓院老板看准商机,在全院各姑娘房间推广,一时间名声大噪,该妓院车水马龙,门庭若市。老板大喜过望,乐极生悲,竟突发脑血管意外,幸亏抢救及时,保住了一条性命,却落下了口眼歪斜的后遗症。           
  某名寺一年轻和尚,五大三粗,气壮如牛,阳物丰硕无朋。得知此事后席不安枕,彻夜失眠,哀叹道:   
  最苦剃度作和尚,
  青灯伴佛寒夜长!
  何处慈悲菩萨女,
  自缚入怀慰凄凉!
  雄壮,雄壮!   
  终于耐不得清冷,翻墙出寺,依仗其身强力壮,入赘一农户当了养老女婿,实践他的"雄壮"去了。         
  附近一农夫,其妻且老且丑且横,全家辛苦一年而食不果腹,常遭其妻责打。田头议论此事,农夫蹉叹世道不公,谓张生戏缚小姨是"吃饱了撑的",信口雌黄判之曰:   
  酸臭腐儒白吃粮,
  酒足饭饱撑得慌。
  有朝一日家破败,
  大旱三年饿断肠!
  窝囊,窝囊!   
  正自鸣得意,摇头晃脑说到兴头上,他的丑老婆突然出现,劈头盖脸一顿好打,农夫不敢怒不敢言,抽泣着蹲到一边体验自己的"窝囊"去了。   
  有一侠客,自持武艺超群,傲视群雄。路经本地,闻此事后砰然心动,拍案而起,放出豪言曰:        
  久闯江湖穿街巷,
  欣闻此事心荡漾。
  今夜穿房越脊去,
  偷窥娇容作主张!
  上墙,上墙!   
  当日将王家的地形勘测得一清二楚。好不容易挨到午夜,万籁俱寂昏天黑地。侠客装束停当,专门在腰间备系一粗长绳索,欲窥探到梅花小姐的娇容确如传说中那般姣好时,将其缚绑在身上背出来,擒回家去做老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梅花家的院墙超高超大,侠客一门心思幻想着梅花的花容月貌,心中激动手忙脚乱,加之技艺并不是太精,跳上墙头却没有站稳,从高墙上摔下来折断了脚脖子。侠客痛彻肺腑,不由得大叫数声,招来了一帮巡夜的楞头青,不分青红皂白棍棒齐下,打得侠客奄奄一息,武功尽废。从此街市上多了一个身负残疾沿街乞讨的叫化子。   
  如此这般,姐夫错缚小姨的故事被不断添油加醋移花接木,越传越广,越传越神。引起大宋朝风行一时的程朱理学卫道士们的注意:孔夫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张生之流如此离经叛道,伤风败俗,岂可坐视不管!几个德高望重的卫道大师首告,一班程朱弟子附告,一纸诉状,引经据典、旁证索引,将张生、梅花、和尚、侠客等数人告上了县衙。   
  新任知县唐某出身农家,爱民如子,两袖清风。接到诉状不敢怠慢,立时发签传唤张生等,旁边的师爷赶忙施了一个眼色。唐知县随即休庭询问,师爷一向反感程朱门徒的假正经,一五一十地将该事的来由介绍给唐知县。唐知县恍然大悟,对程朱辈装腔作势的行径嗤之以鼻,有心将诉状挡回不审,又怕危及自己的仕途。思虑再三,决定从轻发落,象征性地给张生等一点小处分,稍事搪塞。可翻遍了大宋的律条,却找不到处理的依据,惆怅中作诗自嘲曰:   
  伤风败俗传闻广,
  如何量刑费思量。
  大宋律条无先例,
  到底是审还是挡?
  彷徨,彷徨!     
  知县夫人见官场昏暗,欺上瞒下,远没有在家务农时的轻松愉快,早已打定劝丈夫辞官回家的主意。今日见天黑了老爷还不回家吃饭,悄悄到衙门一看--唐知县手拿状纸,还在踌躇徘徊。问询案情后,夫人心中之气不自一处来,提笔在唐知县的诗后续写道:   
  无事生非狗屁状!
  男欢女爱情正当。
  多管闲事催人老,
  网开一面任翱翔!
  打烊,打烊!   
  (笔者注:"打烊"--南方常用语:饭店商店晚上关门停止营业之意)  
  写完,看唐知县还拿着状子犹豫不决,劈手夺过来撕了个粉碎。   
  正在此时,有一衙役手拿刚从县门口公告栏揭下来的一份题诗呈上,写的是:   
  此事何足论短长?
  大千世界物万象。
  人有爱好人愉悦,
  花具品味花芬芳。
  勿须在意花大小,
  不必强求人一样。
  花易飘零人易老,
  嘻笑谑玩度沧桑。   
  原来是江湖陋士笔名"寒郁"者,偶游至此,见县府前人声喧哗议论纷纷,即兴挥毫题了这首诗。   
  唐知县何等聪明,读诗后茅塞顿开,不但对此案的处理有了主意,而且淡泊名利绝意仕途的意愿更加坚定。他在被夫人撕碎的状纸上使劲跺上几脚,看到夫人赞许的眼神和亭亭玉立的娇媚身姿,忽然觉得夫人今天真是美若天仙,不由得一把将夫人搂抱在怀里,连连亲了几口,又使劲将夫人的二条玉臂强扭在身后反剪起来,一边说:"吃饭去!赏酒吗?"一边推押着夫人,精神抖擞地向门外大步走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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